烟雨阁中,左座一名青衫老者满脸得色,他指着身边一个配剑小少年,对着正堂中央帮主位上的胖子说道:“杨帮主,你若战胜他,帮主之位,依然是你,你若不胜,就请禅让。”
坐在正堂中的胖子点了点头,微微一笑,便跃下厅中。坐在右边的是其他九位长老,还有几名后辈,见帮主巍然不惧,送上一阵掌声。
配剑少年走了出来,拱手施礼:“帮主手下留情。”那胖子也认真起来,对少年道:“点到即止,你若胜了,这帮主之位,我便让出。”
少年人听完,陡地刺出一剑,剑尖嘶嘶发出声音,像银蛇一般,左刺右突,飘忽不定。
“好一招银蛇吐舌。”胖子说完只是微微横移几步,下盘摆出弓形马,用一招“顺水推舟”,手腕一带,便把剑中力道卸完。
少年似乎料到这一招,左掌运气,重重一掌对着胖子面门拍来。原来剑是虚招,掌才是实招。
“好掌劲,至少达到二流一段实力,但还差一点火侯。”胖子左脚点在桌面上,身体一个倒拔垂杨柳,二人几乎是头接着头,少年想要收掌回身架挡,已被胖子一招“黄雀在后”啄中肩胛骨,顿时半个身子麻木,坐在地上。
“阿放,你输了,还得刻苦练练。”胖子拍开少年穴道,又对青衫老人笑道:“郑长老,这帮主,还是我的。”
郑长老瞥一眼少年,暗道:“没用的废物。”
郑长老强忍怒气,对那胖子说道:“杨帮主,你虽能打善斗,但进攻剑起帮一事,你却一拖再拖,三年又三年,你对不起烟雨帮。”
原来这胖子叫杨惊鹊,乃烟雨阁第三任帮主。青衫长老叫郑不前,前二代帮主的辉煌他都见证过,故而资历最老,说话最有份量。配剑少年是郑不前的孙子,叫郑阿放。
郑不前希望自己在活着的时候,亲眼捧自己的孙子上帮主之位。
今次比武败北,他又想到一计:那就是在敌帮上作文章,只要两帮对垒,发生恶战,阿放就有机会从混乱中击杀敌人头目,自己又一翻推波助澜,这帮主之位,阿放还是能坐上的。只可惜,三年之内,郑不前提议进击之策足有十次,全被拒绝了。
杨惊鹊听到郑不前旧话重提,像以往一样摆手拒绝出战:“六年前,剑起、飞爪、兽帮,三大帮围攻我烟雨阁,使我帮死残过半,杜帮主也因此殒命,如今才缓过一口气,应养精蓄锐,等待好时机。”
右边九位长老身后几名后辈当中,有一个黄裙少女十分显眼,约莫十四五岁,亭亭玉立。她便是上代帮主杜冷之女,名叫杜柠柠。杜柠柠听帮主这么一说,脸色开始变得难看,她心道:“本想等大仇得报,便嫁与帮主为妻,与他白首偕老。今日他又拒绝,一年又一年,三年又三年,这仇就这样拖着,他怕是不想报了。”
郑不前瞧见杜柠柠情绪变化,便趁火加柴,冷冷道:“你每次都说等待好时机,这一等就是六年,老朽能等,但她能等吗。”
果不其然,杜柠柠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,质问道:“惊鹊哥,你说实话,我爹的仇你报不报?”
杨惊鹊走了下来,扶着女子坐在自己身边,正色道:“柠妹妹莫要生气,你我以后成亲,你爹就是我爹,这仇肯定要报,就算你爹不是我爹,这仇也是要报的,不过得再等等。只因我三年前派了十个年青人去极渊学院学武,说等他们练成一流高手,就立即返回烟雨阁,那时,就是进攻剑起帮的好时机。”
杜柠柠听到这里,轻轻一笑,拿开他的手,道:“那就太好了,因为他们已经回来了,就在外面。”杜柠柠拍了拍掌,片刻之后,果然有十名年青人走入阁堂,分两行一字排开,对杨惊鹊说道:“参见帮主……”
杨惊鹊一一相认,果真是三年前派出学艺的十人,外貌倒是没多大改变,就是身材胖了一点,皮肤比以前白了一点,嫩了一点。心中不禁暗道:“好家伙,原来西蜀那边的功法,可以怡颜,等有空闲,带上柠柠去学一年半载,皮肤也许会更嫩。”
心中欢喜的想着,人已走下来,问道:“都练成一流高手了?耍两手给我瞧瞧吧!”
见这十人像呆鸡一样站着,互相推让,却又没有一人敢站出来,杨惊鹊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都不说话?是不是成为一流高手了,就不屑于回答我这个三流境的帮主?”
这十人之中,有一人与杨惊鹊关系甚好,名叫柳望江,只见柳望江一脸迷茫走出来,作揖说道:“回帮主,我十人按照你的路线到了极渊学院,待了一个月就走了。因为极渊学院没有深奥武功可学,除了每天要扎马步,其余时间还要搬搬抬抬,又苦又累。其它学院讲究一个‘悟’字,女孩子又多,心想定是好学院,才能吸引到这么多年轻貌美姑娘,于是我十人便进了其它学院,我进了对面的墨凤学院。”
当初杨惊鹊只是建议他们去极渊学院,因为听说西蜀武功,属极渊学院最纯正最老到。但是如果发现更好的学院,转而求精,也是无可厚非的。杨惊鹊没有责怪他们,反而是见柳望江脸色发青,以为他是谦虚,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,道:“既然已达到一流高手,无论是在哪家学院,我都不会责怪的。刚才我与郑长老、柠妹妹,还有其余九位长老相谈,说等你们回来,就着手为杜冷帮主报仇,现在既已回来,你发表一